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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种内心的投射,是一种病。庄少洲偏向于舒服,毕竟陈薇奇从小千娇百宠长大?,不至于会出现这种心理障碍。
庄少洲轻手轻脚地起床,洗漱过后径直去了餐厅。昨晚身?体和精神上的双重高朝让他获得?前所未有?的愉悦,同时也?消耗了大?量的体力,他现在非常需要进食,像一头饥肠辘辘的豹子。
不过即使饿,他吃东西还是很?矜贵,刀叉不会碰撞餐盘而发出难听的杂音,像一部优雅默片。
辉叔难得?在九点?看见自家少爷,有?些稀奇地打量,又联想?到昨晚少爷的一系列诡异的指令,譬如——所有?人都不得?出来,以及在卧室里多备几盒套……
发生了什么,傻子也?能知道?。
他笑呵呵地说:“真好!”
庄少洲悠悠地看了他一眼。辉叔又说:“幸好我一大?早让厨房里炖了松茸乌鸡参汤,需要端一碗去卧室吗?”
庄少洲:“别去打扰她。”
辉叔点?头,忽然想?起一件顶重要的事,又说:“明天是登记的日子,少爷,您可别忘了。”
庄少洲怔了片刻,没想?到明天就是登记的日子。日子是大?师根据他和陈薇奇的八字算出来的,然后提前派人去登记处预定了这天,当时他看过一眼日子,但那张红纸上写的都是农历。
庄少洲吃着汁水丰厚的牛排,心里别扭地闪过一个?念头。昨晚把她擀到手脚发抖,她不会醒来后和他闹脾气,明天不肯去登记吧?
他蹙眉,飞快把这个?不吉利的念头按下去。
不可能,她明明也?舒服到了,第二次她可是野到骑在他身?上。
今天周末,股市休市,因为要筹备订婚,人情应酬方面也?推了两三天。简而言之,他今天很?闲,难得?这么闲。
这样的清闲正好匹配他愉悦又满足的心情,等待陈薇奇醒来的时间里,他让佣人准备鱼食,换上潜水服,亲自去喂那些被黎女?士称为“丑东西”的鳐鱼和魔鬼鱼。
哪里丑。
明明很?乖。
有?些美丽的东西,可不见得?很?乖,也?不见得?能让他为所欲为。
这座高八米,长十?一米的私人鱼缸无?疑是“浪费资源”,从建造到如今,参观过它的客人也?不过几十?个?而已。鱼缸顶部入口处连着一方露台,庄少洲闲来无?事就会坐在这里逗鱼。
“噗通”一声?,溅起水花,背着氧气罐的庄少洲一跃进入鱼缸,成群结队的倒吊鱼被冲散了队形。
进入水中,迅速往鱼缸底部游去,挺拔修长的身?体被潜水服包裹,力量与俊美在水中交融。
陈薇奇还在这间容纳了一座庞大?鱼缸的卧室里安睡,并不知此?时已经?十?点?了,她是从来不会睡过九点?的女?人。
当然,她也?不知道?,鱼缸里多了一个?人,那个?人正在水中专注地观察她。
庄少洲游到和主?卧相连的那一面,透过厚厚的亚克力壁,望向还在恬静安睡的女?人。数不清地缤纷斑斓的热带鱼环绕着他,偶尔遮挡他的视线,又很?快摆尾而去。
从这样的视角来看她,很?浪漫。
明明在水里的是他,可总觉得?她才是那条人鱼公主?。
庄少洲吸了一口氧气,在水中转身?,从食盒里捞出几只小鱼,魔鬼鱼一口一个?,迅速吸进嘴里。喂鱼是大?工程,十?几条魔鬼鱼鳐鱼都要喂饱,不然同事就会惨遭毒口。
庄少洲心情很?好,偶尔抓一把它们细长的尾巴。
陈薇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