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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夜沉沉,不知道睡了多久,门外,新兵拦下了疾驰的马蹄,道:“大人正在此处,有什么急情?”“那壕沟里,果然来了个人查看,已经被抓住了。”
“我去告知大人。”辛滨脚步匆匆往门内跑,却见昏昏暗暗,谢无炽长身侧卧,竟在这山野间的竹榻睡着了。
辛滨正在犹豫,门外又有疾驰的马蹄。
这下,谢无炽睁开眼,眼下映着暗色的清光,慢条斯理整了下袖口,将头发放到身后,站起了身来:“什么事?”
“大人,壕沟来查看的是个女人,自称小树!”
另一匹马累得气喘吁吁,倒地便跪:“大人……吴管家的马车,回、回来了!正在路上!”
谢无炽面上没什么情绪,漆黑的眼珠转开,辛滨点了点头,手按在背后,掏出把银白锋利的快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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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欢穿我的衣服?
漆黑山道上行三辆摇摇晃晃的马车, 夜风徐徐,吹开帘子后内里是几张姣好貌美的美人的脸,妩媚天成。香风徐出,沁人心脾。
深更半夜, 万籁俱寂, 只听见几声夜猫子扯着嗓子的嘶喊, 阴森骇人。
随行侍从拉上窗帘, 看到美人后咽了口唾沫:“他大爷的,咱们老爷挺会享受啊, 一天一个不重样!”
吴管家:“老实赶你的车!”
这人问:“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总大半夜赶车,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?”
“见不得人?咱们老爷喜欢旻姬,这时候正是打仗要紧时刻,恨不得把对面人的皮扒了活吃肉生喝血, 让人看见合适吗?只是苦了咱们。”吴管家说了没几句, “怪事, 今天怎么回事?总感觉这林子里有鬼似的?有眼睛盯着。 ”
——话音刚落。
“嗖”。
一支利箭穿透风夜, 径直射穿马车的梁木, 力道之重竟入木三分。“谁?!”吴管家猛地瞪大眼左右张望, 夜色深处走出几道身影,身佩长刀, 手腕束带,脸上都蒙着面,吴管家刚想大喊一声, 那几人已疾行到吴管家的背后,刀放在他脖颈。
“老实点, 该干什么干什么, 该回府回府。”
说话间已将车内的舞姬全拽出来, 不管哀嚎之声,全扒了衣服,另让一伙人盯着这群舞姬,其他人乱七八糟拢在身上,在夜色中,倒也看不出多大的区别。
吴管家:“刺客?!”
“马车,还赶不赶?”
吴管家勃然大怒:“大胆!你们可知道这是谁——”话没说完,脖子里咕噜一声,被利刃隔断,血从喉管里喷出。
作为谢无炽豢养的专业打手,关键时刻,辛滨自有他的冷酷和利落。盯着染血的刀锋,转向了另一个人:“你——”
“小人愿意,愿意!”那人两眼发晕,点头如捣蒜。
马车后一把刀抵在他腰际,向不远处的深林中吹了声哨。谢无炽踏着薄薄的夜雾现身,脸上蒙着月亮的明暗,身后护卫紧跟,他面露沉思之色,转身隐入了林间。
马车到达蓝仙,守卫早认得马车,掀开只看了一眼,问:“吴管家呢?”
这人颤抖:“吴管家肚子痛,在后解手,让我先把美人运进去。”
“进城吧。”
黑暗中的轿子内,舞姬的衣袍之下尽是一张张生冷的面孔。穿过门槛,夜色中的屋檐下,一行人被这人引着向院子内。贾乌热衷于歌舞,时常欢饮达旦,醉卧美人柔膝于晨光中醒来。将美人运送,一路并未受到太多阻拦。
不止阻拦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