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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…………”时书后脊背发凉,头皮抓紧,心想谢无炽你又爽了吗?被人以为是亲兄弟的两个人,在被子里干这种苟且之事。
你真是越变态越兴奋。
时书小心翼翼听着门外的动静,片刻,脚步走开。
时书松了口气,和谢无炽分开了唇,粘丝银亮,发烧后高热的呼吸弥漫开来,漆黑的眉梢微挑,满脸爽到。
时书看着他,想了半天,只说了句:“亲哥,你真牛逼。”
没几时,谢无炽终于抱着他陷入了沉睡,眼睫毛垂拢虚散着阴影,鼻梁挺直。时书察觉到搭在腿上那笔直的小腿,咬了咬牙,轻轻托着他的下颌,让谢无炽保持着一个舒服的姿态,陷入沉睡。
默契无须多言。
他和谢无炽怎么能分开,虽然现在的关系很莫名其妙-
谢无炽高烧退了一些,但精神仍然不太好,打着伞赶路时走时停。第三天,发烧才彻底好起来。
时书从来没有过这么长时间的步行,本来可以骑马,但他还是坚持和这一行人一起走路,因为这个原因,和大家的关系都相处得挺不错。
有几次真有些走不动了,但长途跋涉和他长跑练体育时差不多,只有坚持,超越体力的极限挑战意志力,才会让自己满意。
不过时书体力很好,可能一大半力气都花在半路掏鸟窝、爬树、东奔西跑了,有时候累的跟狗似的纯属于自作自受,一行人都不得不用钦佩的眼神看他。
“谢大人,你这个弟弟啊……”
“很难说……”
一般说这话时,时书可能刚像狂风一样卷到一座山岗上,正在眺望远处的风景。
“令弟是不是忘了这是流放啊?”
太监阴阳怪气:“陛下此行是想磨练大人的心智和身体,让大人好好反省新政的错处,令弟是否举止轻浮了些?”
谢无炽目光汇聚,见时书从山头上跑下来,嘴巴里咬着一根芦苇,手拿一根送给他:“我俩一人一个。”
谢无炽张开手心接住,每天接过时书时不时送来的乱七八糟的战利品,有时候是芦苇花,干枯的树叶,一根鸟的羽毛,还有可能是个鸽子蛋。
许二郎也收到一堆纪念品:“你们兄弟俩的差距真是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。”一个情绪难测、疏远淡漠,一个笑容阳光看起来一点心眼子没有。
谢无炽只说。
“让他玩。”
云雾流动,物换星移。
天气越来越冷,越接近北境边陲,地理地貌从起初的绿树成荫 、绿田顷顷改换成为了草木稀疏的土坡和黄地,树木摇落萧条,风沙被地面的风卷起,天空变成了暗沉的淡黄色。
这天,光秃秃的山地上,时书正盯着山脚下走过的一列一列车马,不自觉间,一片轻盈的雪絮落到眼睫,揉了下眼,一片冰凉。
时书倏地狂奔:“看到了吗,下雪了!居然下雪了!”
从东都走向太阴府,从深秋,居然走到了冬天。
一大片一大片的雪絮落下来,迅速沾满谢无炽的头发:“这不是第一场雪。”
时书:“是不是要过年了?!”
许二郎感慨:“是啊,居然都要过年了。”
时书:“过年这天能不赶路吗?”
“谁过年还赶路?哪怕是囚犯,逢年过节也要歇着。独在异乡,咱们也要过年啊。”
几个差役纷纷笑了起来:“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。”
“我今年不在,我娘得一个人置办年货,她腰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