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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个埋汰玩意,抽你是轻的,”宋大花说,又忍不住笑了。
姜青禾忙劝到,一桌大人又笑呵呵开始喝酒,吃了肉尝了野菜,又美美喝了顿酒。一个个高声唱歌,喝酒划拳,小娃们在烛光下跑来跑去,墙面上灯影摇晃。
闹到深夜,将原本冷清的房子炒到沸腾,叫地里出没的虫子都缩回了窝里,不敢出门。
等最后送走了四婆一家,姜青禾看着这骤然冷清下来的屋子,还有些许不适应。
徐祯端了洗脚水,温温热热的,蔓蔓打着哈欠举着蜡烛问,“睡不睡觉?”
她好困呀。
当然要睡,新房第一夜,泡了个脚,擦了身子穿上柔软的连套睡衣,缩在羊毛褥子里,一家三口挨在一起。
头一次睡在这么宽敞的炕上,左右都还留出好些距离,三人平躺都绰绰有余。
突然有些不习惯了,而且之前屋檐夜里风一吹会有轻微晃动声,新屋子没有。
而且新屋子实在是宽,拿点东西得走下来,不像旧的伸手就能够到。
还真有点不适应。
迷迷糊糊睡到一半,蔓蔓要尿尿,她不敢去,新屋的厕所建得还挺远。
最后一家人半夜举着蜡烛,一起跑去上厕所,走在回房的路上,踩着硬实的地砖,都笑对方傻。
终于能好好睡觉了,被子一盖,眼睛一闭,耳朵却还没睡。
听,夜里有春风拍打着窗门。
新房第一夜,美梦好眠。